沉鳳鳴盯著她看：“我都不知你心里究竟想什么。”一頓，哂笑，“也對，你們衛(wèi)家人做事，我都不大看得懂。我以為四小姐單純直率，愛憎分明，可能也是我錯判了。”

        他說得有幾分不留情面，一是為夏琛有些不平，二是因衛(wèi)家入了東水盟并無好感，不過回頭一想，夏琛與衛(wèi)楹從來也沒什么關(guān)于終身的約定，自己一個外人更不該多嘴摻和，果然——大概還是自己心情不好罷。

        但衛(wèi)楹只是低下頭，并沒有辯解。只有衛(wèi)梔在一旁都都囔囔，“我就說嘛，這件事就不該弄得這么急，不管夏家那個醒不醒，總都得給四妹點時間消化消化，不然——你看，就連鳳鳴公子都覺得過分。”

        “還不是你害的?！毙l(wèi)楓露出不屑之色，“要不是你天天在她邊上鼓吹，她早不惦記那小子了?！?br>
        “怎么怪我鼓吹？”衛(wèi)梔眉眼微揚，“我是看四妹擔心掛念，我才幫幫她——難道這便是我的錯了？我也不知這么快就要她嫁人了，要是我拿主意，我定不叫四妹這么委屈可憐的。”

        “這么愛惜你妹妹，那不然，你替她嫁？”衛(wèi)楓嗤笑，“你要是能嫁給孫覺，她不就不用‘委屈可憐’了？哦，是了，人家喜歡的是四妹，還看不上你呢?！?br>
        “他看不上我？”衛(wèi)梔絲毫不怒，反而咯咯發(fā)笑：“我也看不上他呀。他連個刀都拿不穩(wěn)，那個小身板，真要到了成親的時候，只怕要他抱著四妹走幾步路都得喘氣，有什么好的？也就只有家里有錢——可也不是他賺的。還比不上二哥你呢。”

        她忽然想到什么，一下笑得花枝亂顫：“可就算是二哥這么文武雙全的人物，到現(xiàn)在都還沒人要。昨兒又去搭訕人家姑娘，人家理都沒理你呢。”

        “不想與你斗嘴。”衛(wèi)楓向她瞪了兩眼，轉(zhuǎn)向了沉鳳鳴，“那個孫覺，武功是差了些，可這樣至少不用擔心她會欺負四妹。孫家有錢，至少四妹嫁過去不會吃苦。反正是一定要嫁的，如此不也算挺好了？”

        沉鳳鳴這會兒已經(jīng)換成了看戲的姿勢，正聽得饒有興趣，一面湊手喝酒，并不想接話。衛(wèi)梔已道：“他莫非還敢欺負人？照你這么說，我以后嫁個武功比我好的，難道我就得受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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