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爬上了景末澗的背。
那一瞬間,孩子額頭輕輕靠上他冰冷卻穩(wěn)定的肩膀時,一個從未擁有過的感覺悄然生出。
溫暖。
不被驅(qū)趕。
不用跪著求饒。
不用害怕自己活著會惹來更多痛苦。
那是他來到翼憂國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有被丟進深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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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的房中靜得像落了一層薄雪。溫梓珩換上了乾凈衣裳,坐在床邊,瘦瘦小小的一團,像怕弄臟什麼似的垂著眼。他不吵、不哭、不躲,乖得讓人看了都心口發(fā)緊。
景末澗坐到床沿,指尖輕輕拉開他的袖口,布料被掀起的瞬間,他的目光微微一震。
紅腫青紫的痕一路延伸到手臂內(nèi)側(cè),像是被誰狠命抓過、扭過,又像是摔倒時反覆磨出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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