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給君黎聽見你這般說他師父,你猜他會怎么著?”沉鳳鳴冷冷道。
阿義不敢出聲。
沉鳳鳴才向阿合道:“金牌給我。”
阿合不知他為何突然這會兒眾目睽睽地向自己要回金牌,不敢不從,忙從衣襟內(nèi)袋里摸了出來遞給他。沉鳳鳴拿過,向刺刺道:“走吧?!?br>
從后面聞聲繞出來的老掌柜只來得及對著沉鳳鳴的背影追了句:“不吃飯了?”可惜,沉鳳鳴“心情不好”,頭也沒回,連背影也消失在門外了。
去往武林坊之前,沉鳳鳴同刺刺去了趟正街——沉鳳鳴說是拜訪長輩不好空手上門,多少采買些東西帶去,但刺刺見他便往幾處賃車處鉆,心下便明白——他還是在打探瞿安的虛實。
不論是住在竹林里還是武林坊,瞿安這一家一向都深居簡出,并無置備過馬車這等物件,今日竟趕了輛車來,想必是臨時賃來的。賃這般軟廂高車價格不菲,若只是為了裝酒,其實不必如此奢侈,尋個羊車、驢車、騾車,都無不可。不過——或許瞿安此人喜好舒適風度,也便不惜鋪張——沉鳳鳴是這般想。若能打探得他確是順路在沿街市里賃了馬車,便向店家問問他當時說了什么,是何表現(xiàn),或多少可推斷出他的真實意圖。
只可惜——很奇怪,這沿路只有兩家賃馬賃車的鋪子,卻都回答說,今日并沒有這樣一位客人——昨日、前日也沒有。細看了兩家的車廂印記標識,也的確與瞿安那一架不同。
沉鳳鳴有點頭疼。從武林坊過來——尋常人總不會繞遠,還去別處賃車。不過來一醉閣買酒本來就夠蹊蹺繞遠的了,誰又曉得瞿安是不是真就那么不厭其煩。本來只是順路打聽,若變得要將整個臨安城的賃車鋪子都問一圈,天黑都轉(zhuǎn)不過來。
刺刺只在鄰鋪買些吃的,見沉鳳鳴出來,便將手里兩個炸面餅遞過去:“要不要吃?”
沉鳳鳴接過來,道了聲謝。即使想要再去別家問,也已不得便了——原是不欲刺刺多想,他便當真在這家租下了馬車,如今只能這樣去往瞿安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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