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用了?!宾陌驳溃爸皇谴螯c酒,打完便該走了。單姑娘既然有事,改日再來玩耍,也是一樣的?!?br>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背柳P鳴也不挽留,便向身邊那少年道,“你來牽馬,送瞿前輩回去?!?br>
“也不用?!宾陌财骋谎垡蛔黹w那扇小門,“你這個地方,人本就不夠?!?br>
沉鳳鳴也向一醉閣里看了一眼。差點忘了——這瞿安可是個精通機關巧構的能人,總舵里的大陣“無窮”都出自他的指教,一醉閣這些簡單的布置,他若方才進去過,大約一望便知關節(jié)虛實。
瞿安果然也并無逗留之意,更不喜多有寒暄,待那少年將套軛韁繩交到他手,便道了聲告辭,牽動繩索,馬車向巷外行去。
單刺刺見沉鳳鳴盯著那車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覺道:“沉大哥,你……是真有要緊事與我說?還是……還是覺得有什么不妥?”
沉鳳鳴看了眼周圍,阿合等已經先回了一醉閣里。他才道:“沒什么。他怎么來這了?他邀你去做客?”
刺刺搖搖頭:“瞿前輩就是來買酒,買的多,有些動靜,我正好聽見,就出來看,沒想到是他。我便想著,我來臨安,本也該去看下蘇姨,所以問瞿前輩能否搭我一程——他便答應了?!币活D,微微蹙眉,“沉大哥是擔心什么?我以前在蘇姨那借住過好一陣子,瞿前輩待我也很好的。阿合哥他們不認識瞿前輩,可沉大哥你認識呀?!?br>
沉鳳鳴沒有便答。他當然本非對瞿安有什么特別的提防,只是在見到瞿安的剎那忽然省起——除了之前自己想到的那四種人,這臨安城里還有一種人,與黑竹有莫大關聯(lián),卻不必聽從他的命令每日前去總舵。他們——從瞿安到凌厲再到蘇扶風,每一個都在黑竹擁有名字、威望、傳說,甚至——金牌。
自然,他并不是認為瞿安這一家子就與東水盟或是那紙假令的事有什么關聯(lián),可單是這分省悟就已讓他寒毛直豎,如墮冰窟。倘若那些至今難以解釋的疑問背后竟與他們有關——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都必須要讓刺刺從這輛馬車上下來。
刺刺仿佛猜知了什么?!奥犌锝憬阏f,這些日子黑竹好像有什么事。”她說道,“這事情——不會和瞿前輩有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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