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耳朵深處,好像長出了什麼東西。
那種癢,不是皮膚表面的搔癢,而是更深層、像是從頭顱核心鉆出來的躁動。我看了兩家耳鼻喉科,甚至去了大醫(yī)院。那些穿著白袍的醫(yī)生,拿著冰冷的金屬儀器撐開我的耳道,強光刺進我的腦袋,最後卻都只給我一個充滿嘲諷的結論。
「你的耳朵很乾凈,乾凈得一塵不染。」醫(yī)生看著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瘋子,「或許是因為太乾凈了,神經才會這麼敏感。你這是疑病癥。」
乾凈?
不,我不覺得乾凈。那種感覺,就像是有幾千只微小的腳,在那些「一塵不染」的耳壁上爬行,發(fā)出只有我聽得見的「窸窸窣窣」聲。
這陣子,世界彷佛在離我遠去。
工作失誤頻頻,被主管罵得像條狗?;丶抑粫托∈赂謰尃幊常野炎约宏P在房門外,好幾天沒吃晚飯。
每當深夜哭著入睡時,那個畫面就會浮現。
在黑暗房間的天花板上,有一個人影在晃動。
那個人影脖子上套著繩索,懸掛在梁上,身T隨著那「窸窸窣窣」的節(jié)奏,左右擺蕩。
嘰嘎……嘰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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