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旁邊傳來清脆的破碎聲。當(dāng)他轉(zhuǎn)過頭時看到一只足有人高的巨大橘貓盯著他，手里的晶糖瓶摔了一地。他馬上想起來這只橘色貓人大約是這家店的酒保。連續(xù)好幾天的時間他來這兒光顧那記憶已褪色得幾乎無法回想起來了。

        他趕緊沖著橘貓賠笑，表示自己只是喝多了酒，并且愿意對造成的損失進行全額賠償。直到對方慢慢垂下尾巴，沮喪地打掃起地面，他才鬼鬼祟祟地坐回原位，繼續(xù)跟桌上的黑貓大眼瞪小眼。

        “好吧?！彼吐曊f，“我想起來了。總之……此事……我是說，這事兒……但是……方才……”

        他感到舌頭在嘴里笨拙地打結(jié)，仿佛一個牙牙學(xué)語的嬰兒。錯亂的詞匯和發(fā)音在他喉嚨里亂滾，他有點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甚至分不清哪一種才是他的母語。他強迫自己不去思考這件事，過了好半天才稍微鎮(zhèn)靜下來。

        “我做了個夢?！彼D難而鄭重地對黑貓說。

        “真是個大新聞?！焙谪埨淅涞鼗卮?。

        “那些是真的？”

        “你首先得告訴我是哪些?！?br>
        “你不知道？”

        “沒法看見你做的夢。”黑貓說，“你所看到的一切，那是威爾藏在夢里的東西。當(dāng)他決定接受長眠時把這個夢轉(zhuǎn)交給了我，但那只是讓我作為捷徑使用。他從不希望我看里面的東西?！?br>
        “所以，你真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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