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道下了船,已是h昏,碼頭大多數(shù)船只已準備歇息,需等到明日中午,才有航班駛向河北。
馮道心想難得來到大城,不如先找個客棧安歇,隨意逛逛,明日再乘船回去,又想:「世道混亂,我身懷千金,需準備一些東西防身?!贡愕礁浇昱m買了一把彈弓,三支小煙花Pa0,又到藥草店買了曼陀羅、川烏、天仙子、雄h。
他將這些藥材卷制成一支支小型的毒煙草,收在懷里,正打算回客棧歇息,忽見人群中有一道熟悉背影閃過:「是那個神秘樓主!他來這里做什麼?當日他沒瞧清楚我是誰,就狠下殺手,可見此人并非善類,張姑娘和寒依妹妹落入他手里,只怕要遭殃,我得設(shè)法救她們出來?!顾麑嵲诤ε逻@人,卻又擔(dān)憂二nV情況,心想:「我現(xiàn)在若不追蹤,就會永遠失去她們的消息?!怪坏霉钠鹩職飧稀?br>
神秘人走了一段路,快步登上一座酒館的二樓用膳,馮道不敢跟上去,便拿了銀兩向一名馬夫買了他的斗笠和馬車,扮做鄉(xiāng)下車夫,等候在酒樓下方,直到神秘人用膳完畢,下樓離去,馮道也假裝趕車,跟他走在同一條道上。
這城鎮(zhèn)車水馬龍、熙來攘往,神秘人并未起疑,只一路向郊外行去。馮道見行人漸漸稀少,越走越忐忑:「再跟下去,肯定被發(fā)現(xiàn)?!巩敃r他買了馬車,就是準備情況不妙時,立刻乘馬逃走,相信神秘人輕功再高,也快不過馬兒。
正當他反覆思量對策時,已到了荒蕪野地,四周叢林幽深、長草漫漫,不見半點人煙,神秘人忽然停下,身影一轉(zhuǎn),面對戴著斗笠的馮道。
馮道吃了一驚,連忙低了頭,讓斗笠遮住全部面容,掌心暗藏一枝毒煙草,雙手緊握韁繩,想力持鎮(zhèn)定地趕馬通過,卻被對方的形貌嚇得險些驚呼出聲,只見這神秘人身材高瘦、一身青袍,面皮緊致到?jīng)]有半絲紋路,還微微泛著銀光,臉上也沒有半點喜怒之sE,明明是活人,卻有如銀面殭屍!
神秘人長袖微動,眼看就要灑出暗器,馮道見過汴梁軍的凄慘Si狀,倒cH0U一口涼氣:「我要被S成麻臉Si屍了!」急忙一扯疆繩,想掉轉(zhuǎn)馬頭,卻已來不及。
神秘人JiNg光一湛,似聽見什麼動靜,旋即收了手中暗器,如一陣風(fēng)般飛撲向馮道,探手往他背心一抓,急沒入樹叢里,動作之快宛如鬼影。馮道只覺得全身被一GU無形巨力圈制住,無法動彈,不禁嚇得緊緊閉眼。
神秘人卻沒有下殺手,只雙目炯炯盯著前方黑暗處,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tài)。馮道恍然明白:「前方有敵人來了,他不想打草驚蛇,才抓了我躲進樹叢里,哼!想不到活僵屍也有害怕的人物!」他知道神秘人心狠手辣,既落入魔掌,必難逃Si劫,卻實在想不出法子脫身,只好安慰自己:「子夏說:Si生有命,富貴在天,今日我有幸觀賞兩大高手決戰(zhàn),就算真丟了小命,也賺飽眼福,老天待我不薄了!」
「躂躂躂……」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在這月黑風(fēng)高的荒山野林里,顯得特別詭異。
一輛覆蓋黑袍斗篷的馬車緩緩馳近,馬兒昂首長腿、毛sE黑亮,乃是難得的珍品,那斗篷則是繡工JiNg細、價值不菲的黑絲絨,駕車的馬夫卻一身破舊、頭戴斗笠,與華貴的馬車實在不相襯。
神秘人挾著馮道躲在暗處,隨著馬車越駛越近,圈住馮道的氣場不由得愈加沉重。馮道被箍得全身都疼痛起來,連呼x1也變得極為細緩,暗思:「難道他想偷襲這輛馬車?」
「你到了!」一道雄渾聲音宛如悶雷般乍然響起,震破了緊繃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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