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柒總是縱容著阿伊。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或許是因為她太清楚,在這片吃人的廢土上,能擁有阿伊這樣一份純粹到近乎偏執(zhí)的Ai,是多麼奢侈的奇蹟。
阿伊是她的港灣,她的鎧甲,她冰冷生命里唯一持續(xù)燃燒的火焰。
所以,即便這火焰有時灼熱得有些燙人,她也甘之如飴。
阿伊那些毫無來由的醋意,在拾柒看來,不過是祂依戀她的另一種表達。
就像一只擁有毀天滅地力量的大型犬,卻總會因為主人多看了一眼路邊的野花而委屈地嗚咽,需要反覆確認自己才是唯一。
這種認知,甚至讓拾柒覺得…這樣的阿伊,有點可Ai。
當(dāng)然,安撫一只醋意翻騰的「大型犬」,尤其是一只非人的、占有慾爆棚的怪物,總是需要付出些「代價」的。
就像今天。
回白sE公寓的路上,他們經(jīng)過一片相對平靜的廢墟。一個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瘦骨嶙峋的人類幼崽,大概是餓得發(fā)昏,跑動時腳下不穩(wěn),直直地摔倒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的碎石堆里。那孩子愣了幾秒,隨即爆發(fā)出壓抑的、小獸般的哭泣聲。
幾乎是出於本能,拾柒快走了幾步,蹲下身,輕輕將他扶了起來。他很小,很輕,胳膊細得彷佛一折就斷。她拍掉他膝蓋和手掌上的塵土,檢查了一下,只是些擦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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