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薔夫樂壞了,得意的笑道:「我也不是小心眼,知錯能改嘛,以後長點心眼,別讓縣太爺難做人。」
張公盼壓根沒打算處置雄丈,只是想讓長逍在眾人面前難堪,好讓百姓知道誰才是鹿昌縣的主。長逍瞥向區(qū)梓,區(qū)梓打著手勢要他倆趕緊走,於是兩人在一堂暗笑睥睨中匆匆離開。
明明對方只在公堂上冷言冷語,長逍卻感到徹底挫敗。
回到縣衙,雄丈卻非常冷靜,縣衙里沒人敢跟他說話。
若今日面對賊匪敵軍,雄丈早已大殺四方,b對方跪地哭吼,但今日身長一丈的大漢子竟屈於下風(fēng),伏首於一幫惡官吏。這都是為長逍而忍,因此他的步伐格外沉重。
長逍驅(qū)散眾人,眾人也識相假裝忙活,房內(nèi)只有兩人沉甸甸的呼氣聲。雄丈靠在墻邊盤腿坐下,一雙厚長交叉放在腿上,像是非常疲倦。
「咱讓你受委屈了。」長逍能感受雄丈的怒火。
「為了主公,俺忍,若主公不忍了,俺放手一搏?!剐壅赏蛱旎ò?,彷佛即將坍崩的雕像,泄氣道:「未使一刀一劍,卻讓俺敗得如此難堪?!?br>
長逍無以安慰,他們在鷺州無所憑依,只能靠自己拚搏。但他憑什麼跟只手遮天的張公盼斗?在人不親土不親的鹿昌縣,他只被當(dāng)成該順從聽話的魁儡,膽敢反抗就只能淪落到這等下場。
是否捎信給鍾孟揚?還是近一些,向泰州的馮懿求救?但長逍隨即想明白這不是可行之道,朝廷對南方掌控越來越薄弱,反過來朝廷還希望他收回地方治權(quán)。若引進(jìn)援手,恐怕地方嫌隙一觸即發(fā),最後長逍也只能背罪,以平眾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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