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充滿暗流,咱一介俗夫,只怕承受不住。」長逍沒想到竟在不熟的人面前說出心里話。可能因為唐鎮(zhèn)輔跟他都是底層出身,所以交談起來更無隔閡。
鍾孟揚雖真心與他交好,但他畢竟是彌族少主,又師承士林領(lǐng)袖孺夫子,一心想報效朝廷,很難明白長逍的掙扎。
「長逍,俺十六歲投軍,如今也打滾二十年了,這麼多年俺看透一個道理,一個人的才華是船,才華多大,就必須找到足能航行的江海。當年若無區(qū)太政提拔,俺這身武藝只能虛擲於教導那些nGdaNG子弟?!固奇?zhèn)輔輕輕拍桌,感嘆道:「俺歷代祖先都是小武官,莫說入樞密院,連行軍校尉都當不上,最多是禁軍教頭,成天受世家子弟的氣。俺打小就想有朝一日登上拜將臺,讓俺家人跟著威風?!?br>
「恭喜鎮(zhèn)輔兄只差臨門一步了?!?br>
「不說俺,其實俺一直想跟你商量件事,今日正好無閑人在,俺跟你說說?!?br>
長逍心頭一震,覺得這飯有蹊蹺,他忖度現(xiàn)在已無法脫身。
唐鎮(zhèn)輔喝醉般叨叨說著想把長逍引薦給區(qū)太政,那模樣與其說喝醉,倒像終於找到可以傾吐的對象。二十年艱辛不容易。
但長逍自知斤兩,他沒有唐鎮(zhèn)輔的功夫,沒有鍾孟揚的身分,沒有更為睿智的智謀,區(qū)太政哪眼看得上他。
不過說到區(qū)太政,長逍不禁想起消失半年的好友,便探聽道:「鎮(zhèn)輔兄可聽說過區(qū)梓?」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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