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沒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片刻,目光落在畫作那充滿沖突又奇異和諧的畫面上,語氣變得格外認真和溫柔,褪去了所有學術(shù)的外衣:「我相信可以。雖然過程可能很慢,很難,充滿反覆。需要時間,需要…幫助,也需要一點…對生命本身韌X的信念,或者說,對某種超越X力量的信任?!顾哪抗庠俅尾唤?jīng)意地、極其自然地掃過她身側(cè)的空位,那里,小黑正安靜地蹲坐著。
看展結(jié)束後,他們在美術(shù)館附設(shè)的咖啡廳坐下。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h昏景sE。氣氛似乎因剛才那些關(guān)於觀測、創(chuàng)傷與重生的對話而松動了些許,多了一層難以言喻的親近感。
沈聿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忽然開口,語氣變得有些不同,少了些學術(shù)X的試探,多了些個人的、沉甸甸的感慨。
「其實…我之所以如此投入地研究這些領(lǐng)域,除了小時候那場病帶來的一些…後遺癥,還因為一個人?!?br>
思檸的心猛地一揪,來了。她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握緊。
「個案K?」她脫口而出,幾乎是本能反應(yīng),大腦在高度緊張下,未能及時攔截這個從他筆記本上看來的名字!
話一出口,她立刻後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暴露了!她看過他的筆記!這無異於直接告訴他,她曾潛入過他的研究室!
沈聿握著咖啡勺的手瞬間頓住,僵在半空。他猛地抬起頭,目光如電,不再是平時的溫和深邃,而是銳利得幾乎要將她靈魂穿透的審視與極致的震驚。之前的溫和與包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全然的、不敢置信的警惕。
空氣彷佛凝固了。思檸臉sE煞白,手指冰涼,幾乎能聽到自己血Ye沖刷耳膜的、震耳yu聾的聲音。
完了。全完了。
然而,沈聿眼中的銳利與震驚并未持續(xù)太久。那情緒像cHa0水般退去,慢慢轉(zhuǎn)化為一種極其復雜的、彷佛顛覆了所有認知的恍然與…一種難以言喻的、深切的悲傷?
他沒有質(zhì)問「你怎麼知道」,沒有追問她如何得知這個加密的代號,而是彷佛所有線索在這一刻瞬間貫通,他緩緩地、極其艱難地開口,聲音因震驚而有些沙啞、低沉: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