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笑，只伸手在我耳邊停了停，指腹靠近卻沒有碰到，「這里?！?br>
        我以為他要把我的發(fā)絲往後理，結(jié)果他把指尖收回去，輕聲：「會癢吧？」

        我忍不住笑：「你是跟我賭嗎？」

        「不是?！顾辞胺?，「是我不想輸給風(fēng)?！?br>
        ——有時候他會忽然說這種話。語氣平平，內(nèi)容卻讓心里像被人輕輕推了一下。

        我們上了河堤。水面黑得發(fā)亮，夜跑的人經(jīng)過，鞋底跟柏油摩擦的聲音像短促的雨。

        長椅空著，欄桿涼涼的。他沒有問要不要坐，只和我靠著走。

        兩人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重疊、分開、再重疊。

        「你不太習(xí)慣被看。」他突然說。

        我看他一眼：「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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