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曼點頭,他有想到這個層面,也已經準備好幾種應對的方案了,不過他更有興趣了解盧克絲會怎麼解這道題。
「關於這點,我現在能想到的對應方式有兩種。第一種是我們攬下將制度推行到全國的責任,王族為主、公爵為輔,b起增加錯綜復雜的糾葛,這樣不僅可以維持現有的權力平衡,也能保持王族的權威?!?br>
格爾曼露出微笑,這的確是他預計要執(zhí)行的方案。
「而另外一種方式,不與前面沖突,則是利用為實際物品命名的方式,不著痕跡的將象徵X拿回手上。畢竟只要這東西被廣泛使用,人們對於cH0U象的概念只能有模糊的理解,對於實際能拿在手上的東西卻能有深刻的記憶。人們未必能記得溫度是如何被界定的,但我們可以讓他們在說出這個名詞時,想到的是我們康士坦茲的王族。我們不必爭歷史的紀錄,但我們可以引導人們的記憶?!?br>
格爾曼原本嘴角含著的那一抹輕笑,在盧克絲話音落下的瞬間悄然收起,像一張緩緩闔上的書頁。他沉默了一息,眼神輕輕掠過nV兒的側臉,像是在端詳,又像在衡量。那是一種矛盾交織的目光──有驚訝,也有驕傲;有滿意,也有遺憾。
他驚訝於盧克絲年紀輕輕,已能看穿這麼復雜的局勢,也驕傲於自己nV兒的洞察力甚至遠勝許多朝臣。那是身為父親才能T會的驕傲與欣慰。
但同時,他心底卻泛起一絲說不清的惋惜。她或許太早明白這些了,太早展現得太好。
也許,正因如此,她注定無法成為真正的nV王──并非能力不足,而是王國現行的制度從未容許nVX繼承王位。
作為國王,他對她展現的成熟與遠見感到欣慰──即便制度注定她無法君臨天下,她依然是王室中不可或缺的利刃與燈塔;但作為仍在位的君主,他也無法不正視這樣的鋒芒。那不是對權位的威脅,而是一種被時代催促著提前綻放的光芒,讓人不得不在心底衡量,什麼樣的未來才能容得下這樣的存在。
最終,他只低聲吐出一口氣,像是在壓下思緒,又像是在定錨心境,將那萬千情緒暫時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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