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
他沉Y了片刻,站起身,對著步騭,鄭重地行了一禮:「吳侯錯Ai,步大人厚意,子明感激不盡。然則,士公於子明,有知遇之恩。當日,子明流落荒島,九Si一生,是士公麾下的鄭大人,將我?guī)Щ匚拿髦兀灰嗍鞘抗?,不計較子明的出身,破格提拔,委以重任。此等大恩,未敢或忘。所謂君子不侍二主,子明既已受士公之祿,食士公之粟,便當為士公盡忠。還望步大人,能T諒子明的一片愚忠。」
他將早已準備好的、以「道義」為擋箭牌的說辭,不卑不亢地,說了出來。
然而,步騭聽完後,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的失望,反而再次爆發(fā)出了一陣更為開懷的大笑。那笑聲,在大堂之中回蕩,卻讓林睿的心中,升起了一GU不祥的預(yù)感。
「哈哈哈!好一個君子不侍二主!好一個為士公盡忠!」步騭笑著搖了搖頭,他看著林睿,眼神中,竟帶上了一絲貓戲老鼠般的戲謔。
「林先生,你真是個有趣的人?!顾従彽兀諗苛诵θ?,語氣變得意味深長,「只是,先生你初來乍到,對我交州與江東的形勢,恐怕,還有些誤解啊?!?br>
他站起身,走到林睿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種近乎耳語的、卻又冰冷徹骨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先生可知,早在數(shù)年之前,士公便已派遣使者,向我家主公上表稱臣,歸附江東了?」
林睿的瞳孔,猛地一縮!
步騭的嘴角,g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也就是說,如今的交州,名義上,早已是我江東的疆土。而士公他,亦是我家主公麾下的一名臣子。你所謂的為士公盡忠,其本質(zhì),不就是在為我家吳侯效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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