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語氣都很平靜，沒有那種生離Si別之際的不舍或者怨恨，李易眼睛里的神情很復雜，有些震動有些遺憾有些不解甚至還有點畏懼...這一路走來他和顧懷有過交集，但直到這一秒他都不敢確定自己看清了眼前這個平日略顯清秀和靦腆的少年。

        武技不算JiNg湛，箭法很超群，選擇出手的時機和角度無bJiNg準狠辣，溫和的外表下是某種讓人膽寒的冷漠與兇戾，尤其是最後那番以命相搏，更是讓人不解，這明明是個讀書人，為什麼會把殺人當殺J一樣熟練？

        顧懷開始朝著遠處走去，腳步有些踉蹌，卻又顯得無b堅定，李易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你剛才那番話，有幾分是真心的？”

        他當然知道李易在問什麼，也理所當然地沒有回答。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也就不會被某些世俗道德或者評判標準所束縛，在一年前他從某處醒來，然後決定活下去的時候，也許還有幾分後世人的高尚情C...但這一切都在他撿到莫莫後消失了。

        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和莫莫一起好好地活下去，什麼代價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你殺過很多人？”李易又問道。

        他撫著受傷的x口，對這一點實在是很好奇，如果不是殺過很多人，顧懷身上也就不會有那些大多數(shù)軍人都沒有的特質(zhì)。

        顧懷的腳步頓了頓，笑道：“如果算上這一年我在山里打的獵，那確實殺過不少?！?br>
        “我說的是殺人，”李易加重語氣，“我不是在質(zhì)問什麼，只是確實很好奇?！?br>
        顧懷r0u了r0u臉，想到剛才逃走的那幾個嘍羅，大概能猜到很快又有一個新的包圍圈要形成，他原本該爭分奪秒地試圖逃出去，如果選擇在這里和李易繼續(xù)扯淡實在是很愚蠢的事情...但他突然覺得很累，也想再多說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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