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捕快在鞋底磕了磕煙桿，順著那道腳印還原著當時的場景：“血是兩個人的，底下踩了灰，所以屋子燒起來的時候，那個書生在和人搏殺。”

        他沿著腳印走進竹林：“一個追，一個逃，其中一個受了重傷，看血量離Si不遠了—所以不是活下來的那一個。”

        “這里血積了很多，那人Si了，”老捕快沉默了一下，“但你看這行腳印，那個書生沒有走，反而轉(zhuǎn)身進了竹林。”

        年輕捕快撓了撓頭：“他為什麼沒跑？”

        “所以這個人的狠辣程度才讓我心驚，”老捕快嘆了口氣，“他在等人?！?br>
        “等誰？”

        “等殺漏的那一個，”老捕快在一攤嘔吐物前停下腳步，“有血，書生受了傷，腳步很凌亂，還在這里吐了很久?！?br>
        他看向旁邊的竹枝：“為了保持清醒，他在嚼竹葉，味道應(yīng)該很苦，因為他邊嚼邊吐…但他還是堅持在等那個人?！?br>
        腳印往前，在一根奇形怪狀的老樹旁停了很久，遠處的地上cHa著幾只箭，再往前走，就是發(fā)現(xiàn)最後一具屍T的地方。

        全部都，身首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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