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沒有上油的衰朽木門被緩緩推開,發(fā)出刺耳的聲響,突然涌進來的光線讓閉著眼的顧懷也有些不適。
幾道凌亂的腳步在門口停下,不同口音間又響起了對話:
“是不是該蒙臉?”
“蠢貨,做完這一票,就要北上了,蒙他娘的什麼臉?”
“我還是覺得價開得高了點?!?br>
“你沒聽接頭的人說?這可是大戶人家的贅婿,難道還出不起這點銀子?”
“這書生咋還沒醒?你到底使了多大的力氣,就不怕把他打Si?”
疼痛和眩暈感依然在持續(xù),幾人的言語能聽清,卻很難再腦海里組成被理解的語句,只覺得嘰嘰喳喳吵得人心煩,最終還是一道冷冽的聲音響了起來,把其他人的爭吵議論壓了下去:
“閉嘴?!?br>
穩(wěn)健有力的腳步聲停在顧懷身前:“弄醒他?!?br>
“誰能想到這廝這般文弱...”嘟囔聲很小,隨之而來便是冰冷刺骨的涼水打在臉上,乍然間像是無數(shù)根針一同刺下,顧懷睜開眼睛,對上了幾雙冷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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